年,摄影师瓦伦丁·杰克(ValentinJeck)受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委托,前往前南斯拉夫各地区拍摄建筑,成为年在MoMA举办的展览“走向混凝土的乌托邦:南斯拉夫建筑,?”中的一部分。展览汇集的多件绘画、摄影、模型和电影胶片探讨了从南斯拉夫与苏联决裂到铁托去世之间的“*金时期”建筑和历史语境与文化多样性的关系,再次让公众“发现”南斯拉夫建筑的魅力。
在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展览内景
南斯拉夫已经成为历史
铁托已是久远的名字
战争已远
和平的气息
正为巴尔干疗伤
只有钢筋水泥塑成历史的
Spomenik
纪念碑
告诉后人这里曾经战斗
曾经充满希望
米奥德拉格·日夫科维奇设计的苏捷斯卡战役纪念碑(?),位于波黑境内。摄影:ValentinJeck
克罗地亚的彼得罗瓦山纪念馆(MonumenttotheUprisingofthePeopleofKordunandBanija,又名科顿及巴尼亚人民起义纪念碑)历经10年才于年建成。贝尔斯拉夫·塞伯蒂奇(Berislav?erbeti?)和沃金·巴蒂奇(VojinBaki?)设计的这座12层、37米高的铝皮建筑,其扭曲而闪亮的形体让它看上去像个拉长的毕尔巴鄂古根海姆美术馆,由于方案曲面复杂导致工期漫长。但这个包括了文物博物馆、历史展厅、会议厅、图书馆和阅览室的建筑,在年后的内战期间成了当地人捡拾免费建筑材料的目标,整体遭到极大破坏,近年来它被用作克罗地亚的电视广播和移动信号塔。摄影:ValentinJeck
扎特拉科·乌格伦设计的维索科白色清真寺(?),位于波黑境内。摄影:ValentinJeck
维索科白色清真寺外景
安德里亚·玛特恩乔科维科设计的科索沃国家及大学图书馆(?)摄影:ValentinJeck
米兰·米赫利奇设计的S2办公楼(?),位于斯洛文尼亚共和国境内。摄影:ValentinJeck
爱德华·拉夫尼卡尔设计的革命广场建筑(?,今更名为共和国广场),位于斯洛文尼亚境内。摄影:ValentinJeck
阿瓦拉电视塔(?)位于塞尔维亚共和国境内。该建筑曾于年被摧毁,年开始重建。摄影:ValentinJeck
扬科·康斯坦丁诺夫设计的斯科普里中心邮局(?),位于马其顿共和国境内。摄影:ValentinJeck
迪瓦·巴拉加与雅奈兹·莱纳斯设计的人民解放战争牺牲英雄纪念碑(,局部),位于斯洛文尼亚共和国境内。摄影:ValentinJeck
修复中的伊林登起义纪念碑,位于马其顿共和国境内。摄影:ValentinJeck
年4月27日,南斯拉夫联邦彻底解体。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波黑、马其顿、黑山、科索沃逐渐裂变独立,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斯洛文尼亚语、黑山语在这里并行,天主教、东正教、伊斯兰教在这里都有深度影响,让像导演埃米尔·库斯图里卡(EmirKusturica)这样的南斯拉夫人穷尽一生追问“我身在历史何处”。而如今,和平鸽早已穿透南斯拉夫上空的硝烟,在贝尔格莱德的共和国广场或斯卡达利亚老街(SkadarlijaStreet)漫步,游客能看到铁托的头像、几十年没动过的广告牌、小贩兜售的南斯拉夫旗帜,还有南末期面值5千亿第纳尔的纸币——人们能在这里与过去不期而遇,也与那里有着新旧伤痕的土地上的建筑不期而遇,人与建筑、与自然融而为诗。
甚至有的时候,南斯拉夫时期的建筑还能“听”到街上乐队为游客演奏的《嗨,斯拉夫人》,一首雄赳赳气昂昂的进行曲,那是南斯拉夫国歌,那是“汹涌的声音”,也是巴尔干半岛的心脏深处,只属于南斯拉夫人的乡愁。南斯拉夫的*治实验虽然宣告失败,但它遗留的建筑见证了那一段历史所富含的愿景和成就——在那样一个“混凝土的乌托邦”,在一个多文化多族裔的社会中,南斯拉夫的建筑创造了集体历史、建立公民身份和社区共同体。它被认为有能力并且有义务为建设更好的社会做出贡献,因而它超越了建筑本身,而融入了一个更宏大的目标——建筑不再和一个人、一群人有关,而是和更多人有关……
(节选自年10月刊)
※文章为作者原创,版权归《世界知识画报》。
欢迎转发到朋友圈,媒体转载请联系后台。
把时间交给阅读
中国邮*报刊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