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朱紫菱
在英国的设计史上,亮红色铁制邮筒一直处于标志性地位。不过,邮筒上的一处独特细节总是会被人们忽视:邮局方向标志牌(简称Pods)。20世纪30年代,这些瓷釉质地的印制版首度投入使用,上面的箭头总是指向最近的邮局。
尽管这些邮筒大多命运多舛(近年来有许多受损遭窃),它们仍然是皇家邮*设计项目为后人留下的宝贵艺术遗产。科恩瓦利邮*历史博物馆馆长史蒂夫·奈特表示:“时至今日,邮*服务已经支离破碎,我们不再会大费周章地设计像Pods这样的创新产品。”朱利安·斯特雷,伦敦邮*博物馆的高级策展人,也说:“只有古色古香、外形优美的邮筒才能侥幸留存。”
哥本哈根的市*设计师在年设计了拱顶型的路灯,悬挂在城市街道的上空,以展示丹麦首都的城市风格。这些不再需要灯杆的路灯,用史蒂芬·拉斯马森(哥本哈根交通与城市生活部部长)的话来说,“最大化地利用了城市空间”。
去年,哥本哈根为了竞标成为“全球首个碳中和首都”,用环保灯具代替了约两万盏路灯,共计可降低57%的能源消耗。尽管用以替换的装置尚未成为城市的标志,新的街灯同样也是经典的北欧风格。
在共产主义统治的漫长岁月里,霓虹灯光照耀着波兰的首都,宣传着各种各样的店面,书店和舞厅。但后来,它们全都年久而失修。现在,华沙霓虹博物馆正努力保留这一文化遗产,修复老旧霓虹灯,让它们重现光彩。
“青年设计家再度开创了电子艺术,为商店、酒吧、餐馆设计艺术形象,并以电子的方式展现。”伊洛娜·卡尔文斯卡说。她和别人一同创立了这家博物馆,收藏了超过件标志类艺术品。霓虹灯仍然是城市里的流行艺术,比如去年一个新的霓虹标志在美人鱼剧院首度点亮的时候,人们聚在一起,畅饮香槟庆祝它的到来(开香槟在波兰可是被视为很高级的庆祝方式)。
年,斯洛文尼亚建筑师萨沙·麦克狄格设计了K67无人售货摊,这种曲面蹲立组合式机型从卢布尔雅那到斯科普里都可见到,并占据了各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在社会主义者铁托的当*时期,许多K67机器投入使用,出售报纸、快餐和鲜花。它们同时也给露天停车场的服务员提供了休息场所;而如果把这些机器组合在一起,就会变成一家迷你咖啡厅。
如今,K67无人售货机不再如往日一般随处可见,但它仍然被南斯拉夫怀乡者,以及城市规划专家深深推崇。“你能感受到它独特但又平凡的设计,很灵活,很简洁。”建筑师赫尔吉·屈内尔说,他在汉堡工作,制作了一张无人售货机地图放在自己的网站上,鼓励人们保护这些机器。“我意识到,*治体系的解体意味着这些无人售货机也会慢慢消失。但它仍未过时,还很适合我们的时代。”
20世纪90年代南斯拉夫解体之后,虽然K67的产量逐年递减,但在前南斯拉夫地区的许多城镇里仍有许多留存——让人们回忆起那个不复存在的国家。
最忙碌的时候,东京的表参道广场上人如潮水。最有利的观察位置——也是最快穿过广场的路径——就是一条人行天桥,始于拉夫劳伦门口的警站,止于街对面的旋转大楼。如果你想将光叶榉树装点的街道景色尽收眼底,这也是个绝佳的观赏位置。
建筑迷若是想欣赏妹岛和世设计的透明迪奥大楼,这座天桥提供了绝好的视野。人行天桥在全日本的许多城市里都有,奢华程度不一。东京的一座天桥穿过山手街和武藏野街的交汇处,在四个角上都配有电梯。另一座天桥建于年,坐落于札幌的菊水,它的形状是一个完美的圆。这些行人通道对市民来说可能已是理所应当的存在,但它们的确是城市基础建筑中决定性的部分。
一种简洁却多用的公共标志,定义了阿根廷首都的城市风格。它是阿根廷一家代代相传的设计工作室的艺术结晶。在20世纪70年代,迪瑟诺·莎士比亚灵光一闪,他想把街边墙上全大写的陶瓷制标志都换成易读的文字。
经这家工作室提议,城市中竖起了全黑的街边标识,薄薄的金属片上采用白色Helvetica中型字体。这些标识常常位于路口的柱子上,包括了许多信息,比如交通道路的方向、每一个街区的门牌号等。“这座城市的视觉规划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四十年后的今日它仍然很高效。”劳尔·莎士比亚说。他在年和哥哥迪瑟诺一起创立了这家工作室。
年,这家工作室又重新设计了城市地铁的标识系统。新的标识采用Frutiger字体,使用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地铁线路。迪瑟诺还为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地铁系统取了“Subte”的名字。劳尔也表示,“我们的设计是对人们交流方式的一种认可。”
在维也纳绕一圈,满眼尽是印刷史的遗迹。奥利地首都的标志总是贴在店家的铺面上,而非用颜料画上去。这意味着许多复古的标志都能留存下来,展示着几十年来不同的风格和色彩:谢尔鞋店门口的金色字样有着王室遗风,20世纪50年代的Aida咖啡连锁店前有“粉上加粉”霓虹灯。日常的普通商家也常常张贴出标识,大多数也延续使用至今,比如电工公司(想象一下霓虹灯里呈现出细体草书的“迅斐利电工有限公司”字样),还有美甲公司(脚趾甲哦,Fusspflege这样的品牌)。
年,字体爱好者罗兰德·霍曼和比伊特·埃克建立了一个名为“Stadtschrift”(意为“城市剧本”)的协会,旨在保护旧标识的文化遗产。“我们喜欢各种字符,十分希望保护它们。”埃克表示。在第二区的某处,这家协会用20世纪20到70年代间使用的13种公共场所的标志贴满了整面墙,建立起一所户外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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