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男,37岁,因“四肢乏力2天”入院。患者无明显诱因出现下肢麻木无力,并逐渐加重至跌倒在地,无法自行起身,当时意识清醒,无头晕黑曚,无恶心呕吐,无大小便失禁,无心悸、大汗,医院查电解质示血钾2.73mmol/l,余电解质未见异常。予以口服及静滴补钾,次日复查血钾为3.72mmol/l,七小时后复查血钾为4.0mmol/l,经治疗后患者症情好转,活动无任何不适,现患者为求进一步明确病因,今以“低钾血症”收入院。
既往史患者否认发病前一个月内“感冒”病史,无发热、咽痛史,无颈部疼痛及压痛、无心慌、手抖、怕热、多汗等高代谢症状。
精神、食欲可,睡眠差,大小便正常。患者体瘦,无中心性肥胖,无多毛症及痤疮,无恶心呕吐及视物旋转,无视力下降、复视及偏盲,无发作性心慌出汗,无明显体质量变化,无双下肢浮肿,饮食、大小便正常,睡眠好。既往体健,否认“肝炎结核伤寒”等传染病史,否认糖尿病史,否认手术外伤及输血史,否认药物食物过敏史。无特殊家族史。
体格检查T:36.5℃,P次/分,R18次/分,BP/85mmHg,身高cm,体质量58.5kg。BMI:19.73kg/m。双眼活动正常,双瞳等大等圆,直径2.5mm,对光反射灵敏。神清语利,体型偏瘦,双侧甲状腺肿无大,无结节,无颈静脉怒张。两肺呼吸音清,未闻及干湿啰音。听诊心率80次/分,律齐,各瓣膜听诊区未闻及病理性杂音。腹部无明显阳性体征,脊柱、四肢无畸形,活动度正常。双下肢无水肿,双侧足背动脉搏动存在,四肢肌力V级,肌张力正常,生理反射存在,病理反射未引出。
实验室检查入院后辅助检查回示:血尿粪常规未见异常。生化:钾4.3mmol/L;肌酸激酶U/L;其余指标未见异常。甲状腺功能:游离三碘甲状腺原氨酸10.10pmol/L;游离甲状腺素31.31pmol/L;促甲状腺激素0.mIU/L;抗甲状腺球蛋白抗体10.0IU/mL;促甲状腺素受体抗体0.8IU/L;甲状腺过氧化物酶抗体(TpoAb)39.22IU/L,心电图、胸片、双肾B超未见异常;卧立位实验F、ACTH未见异常;尿酸化(-);立位:肾素活性4.04ug/L/h;醛固酮.4ng/L;复查电解质:钾4.1mmol/L;甲状腺B超:见明显异常,包膜完整,无结节。肾上腺CT:左侧肾上腺体局部稍饱满。甲状腺摄碘率呈低平曲线:2h2.31%;6h2.32%;24h3.13%;甲状腺细针穿刺病理诊断:见少许红细胞,未见异常。
诊断患者既往体健,无高血压,肾上腺CT未见明显异常,醛固酮立卧位实验排除原发性醛固酮增多症及相关内分泌疾病;入院后停止补钾,多次复查血钾均超过3.7mml/l,尿酸化正常,故排除肾性失钾;甲状腺功能提示轻度甲亢,抗体阴性,摄碘率低平为典型的“分离现象”,穿刺及B超均未见异常,考虑为亚急性甲状腺炎甲亢期,一过性钾离子从细胞为向细胞内转移所致低钾,故诊断为低钾血症、亚急性甲状腺炎、低钾周期性麻痹。
治疗治疗上予以积极补钾处理并密切复查,患者血钾已恢复正常,目前暂不予补钾,嘱患者注意复查。考虑其体瘦,平素时有倦怠乏力、少气懒言,眩晕嗜睡,舌淡苔白滑,脉沉缓无力。治则:温肾健脾,益气养阴。方药:*芪20g,*参12g,附片9g,桂枝10g,茯苓15g,白术15g,陈皮12g,当归10g,赤芍、白芍各15g,浙贝母15g,炮姜6g,甘草6g。14剂水煎服,后密切复查甲状腺功能,电解质均已正常。
讨论亚急性甲状腺炎往往以咳嗽咽痛发热的外感症状为首发,疼痛难忍,不能触碰,症情多反复,典型者整个病期可分为短暂甲状腺功能亢进期、甲状腺功能正常期、甲状腺功能减退期及恢复期4期,另有10%亚急性甲状腺炎功能患者可能出现永久性甲状腺功能减低。西医治疗本病通常采用非甾体类抗炎药缓解症状,严重者应用糖皮质激素,虽见效快,但却不能改变亚急性甲状腺炎的病程或改善预后;且当疗程长,所需糖皮质激素剂量较大时,患者会出现轻重程度不同的不良反应;加之因减药、停药不当而易引起复发,复发率高。
临床采用中医药灵活辨证论治,在缓解临床症状和缩短病程等方面取得了良好的疗效,无不良反应,且复发率低。亚急性甲状腺炎属于中医学的“瘿痈”“瘿瘤”“结喉痛”。治疗上西医对此多采用非甾体类抗炎止痛药及糖皮质激素治疗,虽然见效快,但不良作用大,患者常不能耐受,且停药后容易复发。如果采用中西医结合方法,不仅能迅速控制病情,减轻疼痛,缩短激素用药时间,而且能有效防止停药后复发。本例患者无任何亚甲炎典型症状,临床容易忽视,应本着“治未病”思想,未病先防,主要以定期复查观察为主,低碘饮食,注意休息即可。
来源:光明中医年2月第32卷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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